踏进厌鲁病房只觉得很暗,比一般病房更暗,他住的是单人房,并不会有其他人打扰,但大白天拉着窗帘关上灯只亮着床头灯有点奇怪,幸好病房内还有扇窗户,要不真的就与我那间无窗的套房相差无几。
此时病房内并无其他人,棉被将厌鲁从头到脚盖住,乍看之下像具尸体,有点阴森,床边挂着吊瓶的透明管子像是传输生命的管道,将延续生命的液体滴进棉被下厌鲁的体内。
“厌鲁,你还好吗?”我试探厌鲁是否清醒?
棉被下的他突然把身体蜷缩起来跪在床上算是回应我的试探。
我不知道他是何意?又试着喊了他几次,甚至用手隔着棉被轻拍他的背部,他还是没有回话,只是将身体转个方向,棉被下的他仍是跪趴的姿势,似乎只想躲开我的碰触。
对于厌鲁的怪异举动,我用唇语无声地问古人他怎么了?古人表情高深莫测,目光专注在厌鲁藏身的棉被,对我的问话视若无睹。
这时厌鲁突然将棉被掀起一角,说:“进来。”他的声音沙哑低沉,完全不像厌鲁平常的声音,反倒像………
我甩了甩头尽量抛开脑中可怕的想法,心想这里不是我那间套房,现在也不是在我的梦里,我的猜测是不可能发生的。
于瑄轻拍我的手臂,低声问我:“他是不是要你进去棉被里?他想干嘛?”
于瑄的疑问也是我的疑问,我踌躇不前,这时,棉被里再度传出来声音,于瑄望着我的眼神让我鼓起勇气,在她的面前,我不能认怂让她看出我的胆怯。
于是我鼓起勇气将我的上半身钻进棉被里,棉被里说暗也不算全黑,有微光从外透进棉被里,尚可分辨厌鲁的身形,只是我一眼就看到他那双眼睛透出阴寒的恨意,立刻警觉起来,这个人绝对不是厌鲁,但想退出棉被为时已晚。
他伸出枯枝般的手指瞬间紧紧的掐住我的脖子,将我一把拉扯到他的眼前,如此一来,我看得更清楚了,厌鲁的眼睛就像梦境里的鬼,瞳孔惨白布满黑色血丝,他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