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磊呆呆地凝望那片蔚蓝的青空，不自禁地抬起手想要去触碰。
“明明这里是天际最高的地方，可还是如此触手难及。”奔向灭绝的自由，和压迫下的生存，究竟哪一个分量更重……
往往上了年纪的人会更有耐心，帕图纳克斯已经度过了漫长的岁月，在说出回复之前，任磊就算是这样发上好几天的傻气，老帕也会等下去。
因为，人类会如何抉择这个问题，正是他这些年所思考的难题。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阴云从四面方归来，灰胡子的净天龙吼效力正在消散。
狂风大作，霜雪四起，雪花落在任磊温热的眼角消融滑落，形同泪珠。
任磊有了答案，具灵之力模拟他的所见，随着他的呢喃发散：“天空，春与夏。”
没有气势滔天的吼叫，没有恐怖的音浪，天未曾崩，地不会陷，但汇聚的云幕破开一处天眼，重新将那一束暖光打在世界之喉。
不同于灰胡子吼声的净天，这束光很小，小得只够照亮任磊一个人，离他仅数米之远的帕图纳克斯承受着风霜无情的拍打。
然而仅仅这一束光，却为他阻隔开了寒冷，雪雾不敢近前。
“这就是我的答案。”他的嘴角勾起幅度。
“佛不渡人，人自渡。每个人的救赎之路都不相同，就让各自的内心去取舍。”在这个世界任磊他不想管那么宽。
“这算什么答案？”帕图纳克斯感觉自己从这个答案抓到了一点什么，但又好像什么都没得到。
“老帕，我问你，你觉得古代那些舍命也要把奥杜因放逐到时空中的英雄，他们要活还是自由？”
“他们当然是要自由。”
“那拜龙教徒呢？”
“那些奴隶珍惜自己的性命。”
“也崇敬龙的力量。”任磊接道，顺着这句话他又继续说道：“对他们来说，都瓦是他们的图腾，他们仰仗的力量，他们看待你们就像看待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