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自己的生死，自己做主。”
“说的是，那时咱们也活个几百岁。”
“我等愿追随教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当下众人又定下了去阴司的计划，不觉间已是半夜三更。
文靖回到房间，刚刚脱去长衫要躺下。只听门口一阵轻缓的敲门声响起，孙云在门口道：“教主，睡下了么？”
文靖披上衣服，打开房门。孙云手里端着一盆热水，肩上搭着毛巾，便笑着走了进来，笑道：“你看你，脸也不洗就要睡了。”
文靖听她声音温柔，不禁心头一暖，眼眶湿润。他自幼在紫霞山上，从未受人如此关心过。大师姐虽然待他好，二人却没有机会这般同处一室。如今孙云这么温柔待他，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孙云拧了毛巾，拉过文靖的手便轻轻擦拭。只见他手臂上血痕满布，不由得心中一痛，泪眼汪汪地抬头看着文靖：“疼么？”
文靖忍住泪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摇头道：“不疼，孙云姐姐，我自己来就成了。”说着去抢她的毛巾。
孙云手上一避，文靖没能抓住毛巾，却抓在她玉手之上。孙云脸颊一热，现出一片霞红，就如含露的桃花一般明艳。
文靖愣了一愣，匆忙缩回了手。
孙云低下头，认真地擦着文靖的手臂：“教主不必难堪，孙云在天帝面前立誓终生侍奉圣天教主，自你成为教主那一刻起，孙云便是你的人了。”
说着，扶着文靖坐到床边，替他脱去鞋子，静静地帮他洗脚。文靖心中十分复杂，却又不好拒绝她的意思，深怕无意中伤害了她。
须臾，孙云端走了洗脚水，又回到床边。文靖也只是坐着，不敢躺下。
二人就那般静静地站着，谁也不开口说话。月亮悄悄地照进窗户，将二人的身影重合在一起。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声鸡鸣传来。
孙云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快睡罢！我在外面，你有事叫我。”
文靖打了个哈欠：“我不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