瑰溦飘至另一山头,探知到昭汭皇后陵寝有神宫监看守,暗处亦有一队陵卫盯梢。
她心绪复杂,也在冷笑——与元后地宫相距不过几里地,却无人知晓她的陵寝被贼人盗挖,当真讽刺而滑天下之大稽。
并未打扰任何人,也不想去追究贰两土夫班,她就立在边上,静静瞻仰她母亲坟茔,细细感受地宫内情况。
清影倏地摇晃消去,回到自己地宫。她想抚摸自己的脸庞,触手却穿透身子,捞了个空。视线再次被玉块的紫栩光芒吸引,她小心捧起来,神识浸入其中。
玉块有一道结界,像层薄膜挡住她的神识,狠心一头扎进去,不料结界射出一道玉光,直接把她弹飞出去。
玉块轻轻垂落,又掉回她尸身上,仍熠熠散发幽光,温煦柔和,感觉不到一丝躁动与凶戾。
瑰溦摔得七素荤,好半晌才回神。想进一步动作,不料玉块在清辉下照耀缓缓浮现一抹人影。切确地说,应该只是一张脸,一张如璇玉那般清瘦而狡黠的脸庞。
她喃喃自语:“这姑娘,才是这块玉的主人么?能锁住我的冥身而不入地府,当真是一块玄妙宝玉……”
太明城郊,贰两土夫班落脚点,众人正给章无银处理伤口。臀股、大腿各有两寸深的创口,名副其实的“窟窿”。脚裸子肉骨可见,众人都不忍直视。
“章老大,这会可安心了吧,能捡回一条命,当真洪福齐天。”
章无银撇撇嘴,嘟囔道:“何止安心,算是彻底死心了。说要金盆洗手,当真老天爷算计得明明白白的——那句话咋说的?对,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其实这点伤,他在职业生涯中并不算是最严重的,只不过最后一单买卖,险些命丧地底,当真是善游者溺。
“格老子的,你们还杵在这儿作甚,想看老子开裆裤的邹菊么!”章无银挥赶众人,不耐烦道,“去去去,都出去休息,我与三哥商量下,怎么处理这批货。”
其实也没什么值得商议的,下地十几二十年,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