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青罡遥指法决,牵引着铜钱游走与泥浆,只听见他一身怒叱,坑洞立刻炸开了花。铜钱夹带一点精光向上飞腾,似要飘上云霄。
印诀又变,铜钱像寻到了轨迹的星辰,极速坠落,被曹青罡两指捏住。
他又把铜钱飞射出去,稳稳扎在泥土上,大吼:“快朝铜钱下方处深挖一丈三尺七分,泄了地精元气。见到玄黄如血,就赶紧撤离福辰山!”
一听还要冒着狂风暴雨挖坑,任谁都心生怨气;然则听见撤退两字,没由来爆发无穷力气,比打鸡血还要兴奋三分。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土夫子们可没什么豪言壮志,无非权衡利弊、为钱为财罢了。胜利就在眼前,岂会轻言撤退!
曹青罡不理会他们,赶忙跑到第六盏莲花灯;甫一看油灯微弱暗淡,几近熄灭,他一把宝剑插进泥土里,脱下衣袍支起个小帐篷,把油灯挪进去。
七盏莲花灯,被风雨逐个浇灭,两个护法金刚也完全失去了作用。他让两人去帮忙挖土,自己却冒着疾风暴雨爬上山头,瞭望山下皇庄。
电闪雷鸣,照亮了整个夜空,乌云密布之中,曹青罡发现天际的星光正慢慢退散。仓皇趴下山头,看着明灭不定的油灯,一狠心再次咬破中指,在莲花灯边缘画起符箓。
“挖到了,挖到了!”
来不及施法,曹青罡纵身飞越,下一秒出现在坑洞边缘。只见泥水沙石之中,有汩汩血浆混杂着雨水染红周遭一切,就像人体被切割了动脉一般,不住喷涌。
还未来得及反应,天空轰隆炸响,一道闪电霹雳而来,打到了旁边大树上。
雷殛传至地底深处,众人心头莫名响起公牛嘶吼声,似乎疼痛哀嚎,又像怒马嘶鸣;继而嘤嘤泣啸,声若娃娃鱼那般,闻者撕心裂肺,又惶恐惊惧。
“快,快——你们赶紧从另一边下山,没出福辰山,千万不要丢了身上的符箓。”
曹青罡跑回莲花灯这边,掐诀念咒,从手指弹射出一道法力,直把油灯给轰碎了。他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