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伦改良造纸术之后，造纸的成本变得低廉，百来年的时间，汉朝的造纸工艺，已经颇具水准。
但因为桓、灵二帝期间，官僚腐败，民生凋敝，导致纸的供需也严重凋零。
到了汉末黄巾之乱，擅长造纸工艺的匠人，又因为战祸、灾病颠沛流离，逐渐消亡。
造纸的工艺，反而成了稀罕物。
陈牧手中的这一叠纸，是最近从一个青州东莱郡的商人手中购买来的。
厚薄均匀、质地细密、色泽鲜明，已经非常适合书写了！
“只可惜那商人有言，这造纸的作坊，已经毁于战乱了，匠人也流离失所，不知所踪！”
陈牧脑中藏书，其实有更精妙的造纸术工艺。
但空有造纸术工艺，若无擅长此道的工匠，同样造不出适合书写的纸张。
术业有专攻。
造纸是个精细活儿，不是随便寻来几个匠人，比着图纸工艺，就能轻易成功的。
陈牧对造纸匠人的流离深感遗憾。
沉思间，院外响起一阵笑声，调侃之语接踵而来。
“景略，我在鄄城天天跟那群公卿文武虚以为蛇，你倒好，在这东阿城听琴赏舞，好不自在！”
陈牧循声一望，起身笑迎：“明公来东阿，怎么也不提前遣人知会一声？奉孝也来了，快请入座！”
蔡琰见有客人到来，上前问礼。
曹操回礼笑道：“蔡姬在东阿，可有被景略欺负？家父对蔡姬甚是挂念，若有空闲，可往鄄城探望。”
蔡琰款款道：“夫君于我，相濡以沫，又岂会欺负？我亦有心探望叔父，只是夫君近些日子，不便去鄄城，因此怠慢，待有时日，一定去鄄城探望叔父！”
寒暄一阵，蔡琰回到琴席之上，继续抚琴。
曹嵩如今视蔡琰如义女，蔡琰又是曹氏和夏侯氏的私塾讲师，两家关系匪浅，蔡琰自然是不需要回避。
“明公跟奉孝专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