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宜绅到的时候,晚会正进行到校长发表讲话的环节。
他从人群后面偷偷溜到内场角落,轻拥了下秦斯年的背,“抱歉,来晚了。”
秦斯年偏头看他,“没事,也才刚开始。”
陆庆也看见他来了,点了下头当做打招呼。
“这排场真大,我看A大的校庆都没这么铺张。对了,昨天回A大碰上你们系的主任,他说找不到你人,拜托我来问问你今年去不去参加交换。”
秦斯年闭了闭眼睛,带久了隐形眼镜感觉眼睛有些酸涩。
他面色疲惫地看着台上滔滔不绝的校长,小声说,“可能去不了,这段时间太忙。”
傅宜绅瞧着他眼底的乌青有点不忍,“是不是展览太累了?”
“时间有点赶。”
秦斯年倒是不觉得很累,就是日程安排的太满了觉得没有时间。除去平日里上课的时间,他白天要跟着白远致去公司学习处理工作,晚上要跟着林欢言参加晚宴。
近一个月他已经参加了五场生日宴,六次周年庆典以及两场婚礼晚宴了,几乎没穿过能让身体轻松些的衣服。
可白远致为了他把S市的公司转手给了别人,回来接手了家族事业。那是他白手起家的公司,现在变成只持有股份,秦斯年有些内疚。所以在白远致问他要不要和一个之前没有合作过的展览馆去对接的时候他就同意了。
结果这个时间段能邀请到的都是大家看过好多次的旧画展,要么就是没什么人来的历史展。连续挑了几个课题白远致都不大满意,就邀请他们来开会讨论。
那馆长来开会的时候看到了白远致办公桌上摆着的小鲤鱼,觉得实在精致又可爱,就问他在哪里买的。白远致大方的说是自己儿子做的,而且做的许多东西都很好看。那馆长就突发奇想,大喊一声,“那正好呀,给贵公子做一次展览吧。”
于是秦斯年就突然要做展览了。
晚会结束后傅宜绅开车送他回去,“回你爸妈那边还是回你自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