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当空,秦斯年觉得自己的血液都被冻住了。
“好像是除夕那天生的吧。唉我也理解,老来得子当然宝贝了。小朋友你是他们亲戚吗?”大叔似乎也不急着干活,你来我往地开始聊天。
“我...”秦斯年不知道该说是不是,只问了大叔他们去了哪个医院,又让他不要把自己来过的事告诉他们。
“我懂我懂。你们年轻人把这个叫惊喜是吧,你放心,我不会说的。”
秦斯年勉强笑了笑。
也许自己突然过来,对他们来说是惊吓吧。
可是,他们为什么不告诉自己呢?
如果是因为有了弟弟才不能回家,有了弟弟才对他不闻不问,自己也是可以理解的啊。
还有,为什么换了名字。
为什么要让自己姓一个不是父母任何一个人的姓。
B市中心医院的儿科人满为患。也许是因为换季,小孩子生病频繁,秦斯年挨个病房找了许久才看到那张有些熟悉的脸。
悲哀的是,因为许久没见,他甚至第一时间不能确定那是不是他的父亲。
秦斯年依稀记得小时候秦宏,不,张宏对他是很好的。即使是在外婆家也只能一年见他两三次,那个男人会很大力地揉揉他的脑袋,说小斯年长得可真好看啊,又白又漂亮,比我们都要好看。
秦斯年长大后也想过,父母都是很平凡的长相,他的五官和他们确实不像。
可老人家对他是很好的,所以他从不怀疑自己的身世。
此时此刻那个男人拿着病历在取药窗口前满脸焦急。秦斯年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这幅表情对他而言很是陌生。即使是当年得知自己被霸凌,他们的脸上也没有露出这幅表情。
当时的他们怎么说呢,比起焦急,更像是在害怕些什么。
他跟着那个男人到了病房,站在门口看到他们挤在一张小床上给那个孩子喂药。
那实在是一个很小的孩子,小到让秦斯年都不忍心责怪他抢走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