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不明白。”花玉也笑了,他不再提此事,忽然,他发现一个有趣的情景,只见沿路的大树上都扎满了各种颜色的彩带,彩带上还写着字,还有不少人正将刚刚写好字的彩带扎在树上。
“陆使君,这是在做什么?”花玉指着大树上的彩带笑道:“难道是迎接皇上吗?”
“非也!”陆长跃摇了摇,他随手扯下一根彩带递给了花玉,“将军看看便知道了。”
花玉接过彩带,只见上面写着:‘恭贺兰陵乐坊拔下头筹。’
他更加糊涂了,陆长跃见他一脸迷茫,不由诧异地问道:“花将军也是晋阳人,难道忘了每年月的三晋曲会吗?”
花玉一拍脑门,这才如梦方醒,自大安十年以来,晋阳每年月底至九月初都会有规模盛大的曲会,来自河州各地的乐坊汇聚一堂,争夺一年一度的第一乐坊桂冠,这本来只是一种行业间的比试,但乐坊中多有著名的歌姬舞伎,她们登台竞技后,便吸引了大批人的兴趣,渐渐地。这种行业间的比试便成了晋阳的一种娱乐盛会,今年甚至有大兴、江淮、巴蜀的官办及私人乐坊也赶来凑趣,三晋曲会更成了晋阳的一大盛事。
“这几天忙于家族之事,倒把它忘了。”
花玉又看了看手中的彩条笑道:“我记得去年兰陵乐坊输给了弦舞乐坊,连前三都没进,今年它倒夺得第一,这是什么缘故?”
陆长跃摇了摇头笑道:“谁知道呢?听说从各地进了不少上品乐伎,而且它极造声势,满晋阳城内铺天盖地都是它的声音,真不知它有多少钱?”
“或许它找到几个有钱的财东捧场吧!”花玉笑了笑,便不再理会此事。
两人说说笑笑,很快便来到了晋阳宫,晋阳宫位于城北,修建于大夏前朝,后经几代大夏君主扩建修葺,它竟成了晋阳最大的建筑群,不过宁王之乱中被宁王毁掉大半,后来大夏厉行节约,并没有将它重新修葺,只是将剩下的宫殿整理成了一座行宫,由数十名宫女和宦官负责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