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拉了拉衣服,负手慢慢走进了雅室,他淡淡一笑道:“我从大兴追你到晋阳,花将军可是在招马球谋士?”
“马球谋士当然在招,不过那是在大兴,先生追来晋阳做甚?”
老道仰头傲然道:“很简单,贫道想做你的首席谋士。”
马球谋士不过是个借口,花玉真正的目地是想从中寻找到几个擅长谋略的人才,这个老道士却看出了自己的企图,仅从这一点便可看出他是个有心人,不过他这种有心和陆合穷困来投的有心完全不同,此人已五十余岁,又出家之人,必然是抱有某种目地,他想在自己身上得到什么呢?
想到这里,花玉便不露声色笑道:“请问道长法号,在哪里修仙?”
“贫道姓苏,在南岳出家,将军叫我苏道士便可。”
花玉笑了笑又道:“先生既然想做我首席马球谋士,那就须拿出一点真本事给我看。”
苏道长轻捋长须笑道:“我观花将军这半年布局,有如行棋,以势为略,以子为术,以弃文从军为先势,出兵契丹、诛杀牛望彪、铲除张旦功为子,一路行云流水,掌管了北衙禁军,建立了自己在朝中的根基;转而又行棋河州,助花天昌整肃家族,表面看是为了花家,但实际上却是为了阻止肖、铁势力入河州,是你自己想谋取河州为本,最终和肖、铁分庭抗礼,花将军,我说得可对?”
花玉见自己诸多隐秘之事都被他信口说出,甚至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要谋河州为根本,他却替自己一一想到了,他不由暗暗心惊。
老道见他沉默不语,便微微一笑继续道:“将军想寻一个根本之地,这个想法是对的,但选河州却不明智。”
“为何?”
“理由有三。”老道士伸出三个指头,“一是将军根基太浅,实际握在手中的资本只有天骑营三千军,而肖氏铁家盘根错节近百年,朝廷吏、兵、财三大权尽在其二人手中,又有山东、河北之根基,他们对河州窥视已久,岂能容你鸠占鹊巢?其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