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玉微微有些诧异,花天良是平阳郡刺史,他怎么会在此时进京?现在进京述职的,都是益州道的官员。
“花兄怎么会在此时进京?”旁边一个大嗓门官员似乎知道花玉的想法,替他问了。
花天良连连摇头叹气道:“唉!平阳郡遭了旱灾,上报朝廷要求减租,但上书一个多月却一点消息都没有,没办法,只能自己亲自跑一趟了。”
“去冬天气异常,听说很多地方都遭了灾,尤其是你们河州一带最为严重。”
“可不是,今年河州大灾。”
......
花玉没有停留,直接从他们身旁经过,虽然花天良说得光面堂皇,但花玉还是觉得其中有问题,朝廷在五天前已经下令赈灾,难道他不知道吗?再者,河州大灾的郡县多了,为何别人都不来,偏偏就他来?
花玉的脑海里闪过了无数念头,难道他是来探望家主的病势?很有可能,花天昌现在病情严重,或许他是来和家主商量花家以后的路.
但这只是往好的方向想,而另一个念头却从他心中不可抑制地冒了出来,花天良是被肖满特地召唤进京。
花玉沉思一下,便招来一名亲兵,暗暗向他指了指花天良,附耳对他低声道:“你带两个弟兄,给我日夜监视他,不管他去哪里都要随时给我报告。”
亲兵点头答应,迅速安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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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天开始下雨了,初秋的雨注定不象春雨那般温柔,也不似冬雨那样寒冷,它就像天上的孩子在玩水,一阵一阵地将水泼泻到了人间。
中元节前后有鬼打头的说法,男女老少都须留在家里,没有人敢在外面闲逛,再加上今夜雨大,大街上空荡荡的。
一辆马车飞驰进了宣阳坊,碾过一汪水潭,溅起了一片白花花的水,渐渐消失不见,这时,雨雾中却出现了两名骑士,他们快速而无声,远远跟着前面的马车。
马车又行了两里路,从肖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