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拍了拍花天昌的手背,笑道:“没关系,我不会放在心上!”
花天昌从花玉平淡的口气里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眉头皱了皱,警惕地看了他一眼,花玉为下任家主是他策划了十五年的大事,事关花家百年兴旺,家族反对他不怕,他怕的是花玉自己放弃。
想到这里,他握紧了花玉的手,用微弱的目光凝视着他,甚至用一种恳求的语气道:“这只是缓兵之计,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一定会推你上去,无论如何你都不能放弃!”
“家主请安心养病,不管怎样我都不会丢弃花家。”
花玉沉吟片刻,又徐徐道:“家主,我以为很多事情都是水到渠成,不应该去刻意求取,家主继承人的关键并不在于我想不想做,而是我能不能做,就算我答应,但如果造成花家分裂,那一样得不偿失,可如果有一天形势到了非我不行,那我也决不会退缩,所以我的意思是家主暂时不要考虑让谁做家主继承人,而是应尽快使花家摆脱眼前的危机。”
花天昌听出了花玉话语中的暧i,他叹了口气,无奈地摇头道:“你说得是实话,此事确实不能操之过急。”
如果花玉是来看望家主的病情,那话说到这个份上他就应该起身告辞了,可他偏偏还有别的目的,只是花天昌病势沉重,他却无法开口。
花天昌看出了他的迟疑,便微微笑道:“说吧!你还有什么事?”
“家主,我母亲在哪里?”花玉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这件事。
花天昌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眼中刚刚有的一点生机也犹如肥皂泡似的破灭了,他一下子又回到了花玉进屋时的奄奄状态,半晌,他淡淡地笑了一下,“你去南郊的静水观看看吧!或许会有一点收获。”
静水观建在曲江池畔的一座小山丘上,三面邻水,因观中保存有一整套刻在紫檀木上的静水篇而得名。
道观里出家的女道士并不象光明观那样大多出身豪门,这只是一个极普通寻常的道观,黄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