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皇后肖代蓉也忍不住开口了,她低声对花太后道:“母后,我也以为两位老臣所言有理,为何不让大家讨论一番呢?”
花太后迅速看了一眼肖满的脸色,见他阴沉不语,便立刻低斥肖代蓉道:“后宫不可干政,这是祖训,我们不可忘了。”
肖代蓉轻轻冷哼一声,便不再说话,什么后宫不可干政,她花明媚干政还少吗?
大殿里一片寂静,两个退居幕后的老臣搅乱了两派各自的布局,此刻,谁也不肯先出头,肖满便给刘守施了一个眼色,刘守会意,他呵呵一笑走出朝班,“西河郡王、鲁郡公,你们怎么知道朝中大臣不想救陛下于水火呢?”
他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道:“非不想也,是不能也!契丹人举三十万倾国之军围困小小的西驻防城,一人一块石头也能将它击为齑粉,却围困了一个多月,迟迟不动手,这是为何?他们是要和我们讨价钱,若他过早攻破城池,恐怕它就将一无所得,所以,我们才立储,而不是直接立新君,只有这样才能压下胡酋的漫天要价,早日将皇上救回来,若真依了二位的意思,直接发兵去打,恐怕兵未动,皇上命已休矣!”
“刘尚书说得极是!”兵部侍郎花公信也站出来补充道:“适才成老令公所言,派河北军偷袭契丹都城,可是派多少呢?派少了无济于事,可派多了胡酋焉能不知,三十万大军分出十万来拦截,就会引发全面战争,更会危及陛下的生命,所以我赞成刘尚书的建议,先立皇储,后立新君,再和胡酋商谈条件,这才是最稳妥的办法,若陛下因为二位的鲁莽出了什么事,谁又能承担得起?”
“哼!”成广器重重哼了一声,他人虽然已近十,但耳不聋、眼不花,肖满给刘守使眼色时,他看得清清楚楚,人家对今天早朝早有定计,自己反对又有何用?成广器便不再说话,忿忿地坐了下来。
但柳纯正却不肯收场,他冷冷地对刘守道:“不知廉耻的一派胡言,当年宁王造反,我们柳氏兄弟在恒山郡振臂一呼,数十万老弱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