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壮向大殿众臣拱了拱手道:“在下肖壮,两个月前是龙围军下斥候校尉,十二月初十,我奉了严泰将军的军令,率一百名手下去马鞍岭一带探视契丹军大营,由于敌军防御严密,我便率领弟兄们到岭上去观察,却无意中发现了岭后的契丹粮草重地,约有两千余人护卫,我深知若契丹失去粮草,那他们大军必败无疑,所以我趁夜便摸进敌营,放火烧了他们的粮草。”
说到这里,肖壮嘴里含糊一下,又道:“当时夜黑风高,我是用火箭射入点燃了草料堆,得以大功告成,绝无虚言!”
“陛下!各位大臣!我儿所言句句是实。”
肖祝史得意地举起契丹人的口供和一把烧得弯曲的长剑,高声道:“我这里有契丹人的口供,以及我儿遗留在现场的佩剑,这就是证据。”
他回头冷冷地瞥了一眼花玉,不屑地道:“读书人!你要冒功也要分一分场合和对象,偷袭契丹人大营,我谅你也没那个胆子。”
这次肖满却没有阻止肖祝史的出头,更没有指责他背对皇帝的无礼,他微微合眼,仿佛是睡着一般。
大殿上的议论之声先是窃窃私语,随着肖祝史的举证,议论之声开始越来越大,连铁勇和田恕山都掩饰不住眼中的焦虑,一齐向丁然望去,天时、地利、人和肖壮都已占全,花玉又该如何翻身,难道他还有证据在手中吗?若仅仅只是红口白牙的话,这场军功之争可就输定了。
花玉却淡淡一笑,“我是从河里潜入粮库里面点的火......”他话的没说完,刘守便哈哈大笑,打断了他的叙述,“花贤侄,人要有自知之明,如果是夏天,你从水进去倒也说得过去,可这是十二月的寒冬,你不觉得自己说得很可笑吗?”
“刘尚书身子娇贵,自然无法想象十二月下河的情形,可战场之上莫说下河,就是下火海也是极正常之事。”
花天盛呵呵一笑站出了朝班,他上前向苏统深深施一礼道:“陛下!为臣适才走神,没有听清肖小将军所言,陛下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