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小贺氏这样, 裴允贤一颗心不断下沉,她猛地捉住她的手:“小姨,你说话呀, 我娘到底是怎么死的?我记得你进府的时候整日跟爹爹吵闹,可是为了此事?”
小贺氏擦干泪水,隐忍着, 一句话都不说,只借口道:“娘去看看两个姨娘如何了, 乖女,你心神耗费过度, 好好歇会吧。”
说罢, 小贺氏便下车进了木屋,再也不肯出来了。
裴允贤坐在马车里苦思冥想。她不会无缘无故做这个梦的, 原主生母早产血崩而亡,她看到温氏与秋氏提前发作, 才触景生情, 联想到了过去的事。
奈何原主留给她的记忆实在是模糊,她只做了这么一个虎头蛇尾的梦便醒了。
不过她倒是记起来了,生母的接生之人确实是容菡, 这段记忆沉淀在原主的识海深处, 若不是今时今日叫她猛地翻找出来, 怕是生母的死真的要成为轻如鸿毛的过去式了。
等级见长,如今的她恢复起来也比以前快了不少, 她动了动腿脚,还行, 有点麻, 但是不耽误走路。
挣扎着下了马车, 她默默进了木屋,冷眼旁观。
努力想一想,生母早亡,小姨进府,秋氏独宠。
这中间,莫非有什么联系?
奈何原主有记忆之后,秋氏似乎并没有太大的错处落下,无非就是比别的妾室更能争风吃醋些,也更能软磨硬泡把裴耀庭哄走些。
裴允贤无奈,这事还是得找容菡问个清楚。
容菡的大女儿生日在四月二十一,比小贺氏长子的生日还早几个月,允礼年长他们一岁,生日是在三月初三,而允礼的生辰便是大贺氏的忌日,如此推算,容菡岂不是在大贺氏英年早逝后不久就有孕了?
说起来的十月怀胎,实则是九个半月,如此推算,容菡应当是在大贺氏殒没那年的六月底或者七月初怀孕的。
中间只隔了三四个月?
看来原主的这个爹爹,实在不是什么为发妻守节的人呢,连周年忌日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