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露重, 姬临霄站在船舱门口,一直等到小贺氏他们都来了才跟着进了房间。
其实早在前天晚上他便注意到了芦苇荡里的情况,只是一直按下不曾提及, 想等林通摸清了这群人的底细再做计较。
此时裴允贤忽然把人都闹了过来,看样子,好像也知道了什么。
他心里存着几分猜测, 待容氏一番望闻问切之后给出了一个“操劳过度,心神不宁”的断语之后, 他心中便有底了。
容氏出去煎药,小贺氏他们也都出去了, 屋里只剩下姬临霄和婉月。
裴允贤便借口口渴, 把婉月支开了,婉月一走, 姬临霄便几步走近,坐在床边握着裴允贤的手, 用他粗哑难听的公鸭嗓问道:“可是想喊我来商议大事?”
……倒也不必这么自恋。
她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因为怕待会火起来的时候家人还在沉睡不方便离开,这才故意闹了这么大的动静。
现在听姬临霄这么说,只能怀疑姬临霄也知道了些什么。
便抬起头来, □□且坦诚地看向他的双眼:“我想用火攻, 但是你也许会怀疑我从哪弄的火。”
“怀疑?这有什么可怀疑的。只要是你做的, 都是合情合理的。你要是能无中生火,我还骄傲呢, 瞧瞧,我姬临霄的娘子, 多厉害!”姬临霄说着, 忍不住低头, 咬了口裴允贤的手指尖。
裴允贤嘶了一声,强忍着把手抽回来的冲动:“你做什么,属狗的吗?”
“前两日在马车上,你与马勤说话的时候吃了人家的豆腐,人家这几天也心神不宁,咬你一口发泄一下都不行?”姬临霄可委屈了,说话的时候,那小表情,像是被哥哥姐姐抢走了自己心爱的糖果似的。
裴允贤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还在那想关马勤什么。
可是等她再一细想,当时马勤在姬临霄那边的窗外,而她坐在另一边,为了看清楚,自然要趴在姬临霄身上,因而发生了一些不可避免的肢体摩擦,也许这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