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面扫地,却又不得不赔着小心:“九王殿下,微臣也是为了您的切身利益在考虑啊。”
“既是为了本殿的切身利益,当初就不该接宰相这个位子。如今倒好,鸠占鹊巢,抢了本殿岳丈的位子,还想怂恿本殿毁了未过门妻子的婚约?你安的什么心?看来这天下也不必姓姬了,索性跟你姓王好了!”九王的一番话夹枪带棒,字字诛心,一时间竟怼得王德轼语无伦次,只得屈膝在地,对着新君山呼万岁,反复强调自己从无不臣之心。
新君不耐烦地摆摆手,叫他闭嘴,随后冲九王笑笑:“临霄,那裴家的女儿虽然生得好,可京中还有许许多多生得也很好的姑娘,明日叔父便将她们召进宫来,任你挑选。”
“皇叔,我不要。皇叔你是聪明人,理应知道,像霄儿这样无心朝政的蠢驴,就该找一个毫无助力的妻族,否则的话,便是霄儿不想结党营私,妻族的人也未必同意呢。皇叔,霄儿累了,给母后请安辞别后便走。皇叔若是不准,那霄儿便出家当和尚去!”九王的一番话,看似只是在耍小孩子脾气,但是聪明人一下便能听出来,他是在表明自己对皇位毫无兴趣。
他只想做个混吃等死的亲王,于愿足矣。
这番表态,新君自是通体舒泰,又佯装挽留了片刻,便状似不舍地允了。
还亲自点了一批人马,叫他们护送九王南下。
姬临霄没有拒绝,他还小,是要多些人充充场面的。
如此,待这日正午收拾妥当,他便快马轻骑,领着护卫队浩浩荡荡地南下了。
宫门口遇上了二哥姬临宸,他便提醒了一句:“刚则易折,皇兄怎的如此沉不住气?如今我离京南下,他必心情大好,快去求他,让父皇去帝陵安葬吧。”
那眼神充满责备和怒其不争的埋怨,像是在说:我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姬临宸被这么一说,站在午门口沉思了好久,待他眼角的泪痕快冻成冰渣了,才转身,往大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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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位于扬州城东面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