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予仁哭笑不得的用力将扶苏推开。
“干什么呢?”
“若是个姑娘如此施为也就算了,你摸什么摸?”
“还要不要儒家的礼仪了!”
“愚弟只是有些脱力而已,身上无伤。”
“放心吧。”
确认赢予仁未曾负伤,扶苏才松了口气,满是责怪的看着赢予仁。
“二弟,以后切莫再如此冒险了。”
“那巴达强不过是匈奴的左谷蠡王而已。”
“其性命哪有你的生死重要?”
赢予仁摇了摇头。
“大秦皇室子弟,有几个怕死的?”
“若是愚弟方才可以阵斩巴达强,这一战就能不战而胜。”
“大兄以为,有多少士卒能因此而避免牺牲?”
赢予仁无奈一叹。
“只可惜,最终还是让那巴达强走脱了。”
扶苏抿了抿嘴唇,心思复杂。
“主动去发动战争,其目的却是为了保护黔首。”
“不惧生死的让自己陷入危境,只为让袍泽少些伤亡。”
“这,就是真正儒家该有的仁么?”
这一刻,扶苏对物理版儒家的认可度骤然暴涨!
中军前阵。
见赢予仁不像负伤的样子,蒙恬狠狠松了口气,随即便断声大喝。
“蒙崇德!”
“弩阵漫射!”
蒙崇德沉声开口。
“弩手前进列三番!”
伴着蒙崇德的话音,端着长达一米五的秦弩的弩手们迅速上前。
三千名弩手在步卒前方整齐的站成三排。
重达五十克的弩箭被置入仓匣,寒光闪烁的箭簇散发着夺命的光辉。
“一排,标高二,左偏一。”
顺着蒙崇德的声音,第一排的弩手调整望山标尺,仔细调整箭簇朝向。
三息过后,蒙崇德断声大喝。
“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