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 薄明烟忽然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这是孟栩然房间里的浴室,她没带换洗衣服进来。以防万一她洗澡出事,孟栩然等她进了浴室后, 就把洗手台那边的门开了, 而她脱下来的衣服就放在外面。
于是,薄明烟对着推拉的磨砂玻璃门陷入了纠结。
她有一点洁癖,洗过澡就不想再穿外出的衣服了。
但如果让孟栩然去她房间拿的话,就算不拿文胸也得拿内裤……
这也太羞耻了!薄明烟愁眉深锁,手摸着下巴,低头,看自己脚趾头都纠结得翘起来。
正一筹莫展苦思冥想时候,磨砂玻璃门从外面被拉开。
薄明烟倏地回过头。
缭绕在空气里热气, 氤氲着潮湿润泽, 弥漫着暧昧芬芳,在眼底晕开一道绯红的涟漪。
那是绽放在曾经丑陋的缝针伤疤上的彼岸花,红如烈焰, 打着卷的花瓣张牙舞爪地攀在薄明烟雪白的脊背上。
乌黑的发丝沾染了水汽,湿漉漉地披散在肩头,再往上,流畅的下颌线,玉雕似的五官,孟栩然抬眸, 对上了薄明烟渗出惊慌失措的眼睛。
“啪”地一下,门又被关上了。
孟栩然站在门外, 整张脸都染上了绯色,目光定定地看着虚空的某一处,脑海里的画像定格着挥之不去, 好一会儿,她一只手做扇子对着脸颊扇风,一只手捂着胸口。
那里扑通扑通的,就像被塞了一万只兔子在狂欢。
一门之隔的薄明烟找回了呼吸,深且长地喘了一口气。
刚刚她是背对着门的,除了两坨白花花臀部,也没什么不能看的。
就算真被看到也没什么的,她也看过孟栩然的,也算有来有往而且,迟早都是要彼此坦诚相见的。
自我安慰偏离到了歪路上。
一定是因为泡澡把酒劲发出来了。薄明烟抬起双手抚在了更烫、更加潮红的脸颊上,缓缓吐息,听到门在孟栩然磕磕巴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