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的门卫大爷在活动筋骨, 见到薄明烟出门,热情地问:“大晚上的又出去做啥?”
“接人。”薄明烟头也不回地说。
门卫大爷在后面浮想联翩,随后感慨:“现在的小伙子来见女朋友还要女朋友大晚上去接, 真是不上路子。”
不上路子的“小伙子”正光着脚蹲在花坛上, 出差这几天,她屁股一直没涂药,隐隐约约还有点疼。走得急,高跟鞋也没换,这会儿脚也累得很。
她背对着后面的小道,面朝着堤坝,戳着手机给又没了音的某人发消息:
【好姐姐,你走到哪儿了?】
等不到薄明烟的回信, 孟栩然有点烦躁地扒拉了两下头发, 百无聊赖地捡了掉落在花坛上的桂花,随后站在花坛上,踮着脚眺望, 嘴里咕哝道:“不会是我一说门禁坏了就绕过这儿了吧?!”
路灯倾斜着投落下昏黄的光,把长长的堤坝分割成一段一段的,每一段光影里都有三三两两的人,或散步或遛狗或慢悠悠地夜跑。
看不清的尽头处,薄明烟逆着人群穿行而过,她长得太出众了, 黯淡昏昧的灯光都敛藏不住的冷调美,引得路人频频驻足回首。
却见她跑进了堤坝后没有路灯照耀的小道。
像阵风似的, 融于夜色。
看不到人,孟栩然越发觉得自己猜对了,她单手拿着手机拨弄, 调出薄明烟的手机号要拨电话过去。
薄明烟的名字赫然跳跃在了屏幕上。
孟栩然愣了愣,按下接听键,不等薄明烟开口先说道:“你不会是听我说门坏了就绕过南门了吧?!”
她说着,余光瞥见有慢跑的身影过去了,又垫着脚张望了一眼,只一眼就确认不是薄明烟,瞬间垂头丧气。
“别绕过南门啊,我还在这儿呢,你顺便过来把我带走呀,你人跑哪儿去了呀……”
刚嘀咕完,孟栩然忽然听见了从手机那端传来的微微有些重的鼻息,以及身后的脚步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