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栩然闭了闭眼, 刚睡醒饿着肚子,脑袋有点昏昏沉沉的疼,但还不至于傻, 她现在是醒着的, 没做梦,这确实是她自己的房间,可她也确定自己是在沙发上睡着的。
难道是上厕所自己走回来了?
不对,上厕所应该有印象的,在梦里她都没找上厕所。
天转晴了,即便落地窗的两层窗帘都拉上,依旧有光从缝隙里钻进屋里,从地板蜿蜒到床上, 晒在脸上。
南泉这座城市, 有时候十月初的中午温度都堪比夏天。
孟栩然伸出一条腿夹着被子侧蜷起来,右半边的屁股有一丝丝的疼,她没在意, 又闭上眼睛小眯了一会儿,突然灵光一现地感觉有点不对,她空调被是滑滑的,现在腿上的触感却是绒绒的。
小满么?
垂头看过去,是沙发上的那条小毛毯。
孟栩然腾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屁股一阵刺痛, 她龇牙咧嘴地缓了一会儿,也顾上不疼, 掀开被子穿上拖鞋就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厨房传来些微的动静,孟栩然开了门进去,看到薄明烟忙碌的身影笼在阳光下, 被镀了一层柔和的暖光,她还穿着昨晚那套莫代棉的居家服,身前兜着围裙,袖子卷到手肘的部位,小臂纤瘦莹白。
突出的腕骨上还趴着一颗痣,就和她耳垂上的那颗一样,小小的,淡淡的,会随着她麻利的动作时隐时现。
孟栩然眼皮轻轻一跳。
以现在的距离,她是看不到薄明烟腕骨和耳垂上的那两颗痣的。
“醒了?”薄明烟听见了开门声,头也不回地问,“洗漱了么?”
“没。”孟栩然说,“等会儿去。”
“等会儿菜就好了。”薄明烟把菜下锅。
从窗外投落进的阳光和着袅袅腾升的白色热气,裹着饭菜香的烟火味弥漫了整个厨房。
梦一样的场景。
孟栩然看得出了神。
发觉孟栩然还愣在原地站着,薄明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