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鸣聒噪,灼热的阳光穿过玻璃斜照进屋里,刺眼且晒人。
长睫在日光下微颤,眉头皱起,薄明烟不耐地抬起胳膊,用小臂遮住落在眼皮上的日光。
不记得是几点睡着的了,过分疲乏,她连澡都没洗,上了楼就瘫倒在了床上。
有零碎模糊的片段,潮水般涌入脑海。
从酒吧门口遇见一个醉鬼哭包,到出租车上那首歌,最后定格在沙发上莫名其妙的亲吻。
捡一个陌生女人回家,还接了吻,离谱得就像做了一场虚幻的梦,可对触感的记忆又让薄明烟清晰得意识到,都不是梦。
不应该一时冲动把人带回家的。
哦,那人还睡在楼下的沙发上。
薄明烟移开手臂,捋了下头发,双眼挣扎着睁开,适应了光线,她麻利地坐起身,戴眼镜,下床。
下了两层阶梯,薄明烟脚步突然顿住。
沙发上没人,薄毯被叠得方方正正,房间很小,一眼就能望到头,醉鬼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已经离开了。
挺好,省得清醒时见面尴尬了。
薄明烟折回楼上,换了新的床单被套,做了简单的打扫,随后拿了干爽衣服下楼洗澡。
经过沙发时,她视线从茶几上慢慢扫过,后退了几步,停在了茶几前。
茶几上多了些不属于她的东西,三十块钱以及一张留了微信号和一句话的便利贴。
【谢谢留宿,我只有这么多现金了,可以加我好友我转给你:)】
把她这儿当宾馆么?
一次冲动就够了,多余的社交她不想也懒得去做。薄明烟垂眸,把揉成一团的便利贴扔进了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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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共卫生间也有人在用水,薄明烟屋里淋浴间的水流很小,水温忽冷忽热。
群租房就是这样,要么换房子住,要么继续忍着。
吹完头发,薄明烟泡了杯咖啡拆了袋饼干,打开电脑,逛起了租房网站。
公司所在的白马区在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