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田埂上,一对老夫妇坐着那歇息,看着嬉笑的小孩玩闹,眼里露出艳羡来,“哎老头子,咱们阿蹊那会儿是不是也这样皮实?”老太太指着溪流里的小孩。
老头儿在田埂上磕了磕帽檐,“哪儿能?他小时候可斯文着,热狠了顶多跑树下乘凉,到哪儿都是白白净净的,哪像那些个泥猴子你瞧瞧他们,哈哈哈哈……”
“阿蹊都多久没给咱打电话了?家里的电话还有钱不?是不是没钱了啊?”
“有没有钱晚上回去咱自己打打试试呗。”
“怕吵着他工作嘛,前一段儿他不是说老加班?”
“你不是想大孙子了么?管他加班不加班。”
“哎你这老头……你不也想么!”
“上次给他打电话,不是说感冒了?也不知道好了没,他一个人在那大城市里,也不知道过的咋样,咱们老两个,如今是帮不上啥忙喽。”
老太太一抹眼角,“不就是感个冒!这多久了咋还能不好?你当他是纸糊的啊?那要不放心,咱现在就回家去打电话!”
老两口说走就走,往村里赶去,只是这乡间的路崎岖不平,老太太还险些摔了一跤,“哎哟!你小心着!”“不碍事不碍事,摔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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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颂在别墅的书房里看文件,放在一旁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那不是他自己的,而是李言蹊的手机,之前没电关机了,林乙拿去充好电又拿来询问周颂,能不能给李言蹊,当然是不能给,所以他顺手放在了桌上,这会儿一看来电显示:“奶奶。”
周颂想起来李言蹊还活在世上的亲人,好像就只是爷爷奶奶了,他的父母是如何没了的,因为时间太早,始终查不到任何头绪,说起来那本相册还留在他这里,手机一直嗡嗡嗡震着,周颂抬手挂掉了,这回手机彻底安静了下去。
李言蹊一睡睡到下午,还好吊瓶里输了一瓶营养液,所以他醒来时精神还算好,烧也退了,只是鼻子和头还有些疼。眼珠子转了转房间里没其他人,他坐起身,浑身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