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颂果然怒不可遏,抬手便要打,大手快要落到李言蹊脸上的时候,猝然停住了,只见他冷笑一声,堪称俊美的脸上露出一抹怪异的笑,又凶狠又邪佞,显然也是气到极致了。
李言蹊被他这个样子吓得只知道缩在椅子里发抖,原本以为狠狠挨一巴掌就好了,可看他这个样子,显然不打算轻易放过自己,他又惧又怕的盯着周颂转身往书房去了。
没一会儿,周颂手里拿着一个盒子过来,“啪”的扔在李言蹊面前,“打开。”
李言蹊直觉不好,条件反射的摇头拒绝,周颂又邪气又隐忍的说:“听话的小孩有糖吃,否则你一会哭着求我也没用了。”
李言蹊颤抖着手拿过盒子,试了三次才把它打开,入目的东西却骇得他险些惊呼出声,盒子被他下意识一扫,翻到地上去了,里面的东西也滚落出来,狰狞的样子散发着阵阵恶意,又邪又下流。
李言蹊如堕冰窖,浑身僵硬着动不了,直到周颂把他拉起来环在身前,他才蓦然惊醒,一把抱住周颂健硕高大的身躯,纤细的双臂紧紧勒着周颂,用力的程度让周颂都感到有些疼意。他像个将死之人,口中哀泣:“……求求你周颂,你不能……不能这样对我……你杀了我吧,你不如杀了我。”
周颂享受了片刻,然后啄吻着人,缠绵悱恻的说:“我怎么舍得让你死。”
李言蹊绝望的摇着头,根本不敢去想身后滚落在地的那个东西。
“你今天戴着它去上班,就当是我给你的额外奖励。”周颂说罢,还往李言蹊耳朵里吹了一口热气。
李言蹊忍了几时的眼泪,终于决堤,那是软弱,是无力,是一颗心被碾碎的血,更是恨意和痛意的结晶。
李言蹊清瘦的身躯紧紧缩在椅子里,才换上的衬衫被牛奶打湿,黏腻的粘在颈项上,咸湿而苦涩的泪滚过脸庞,迫不及待的砸在牛奶印子上,悄无声息的融为一体消失了。
周颂看着椅子里的人,看对方像秋风中的落叶瑟瑟发抖,无依无靠的悲泣着,连睫毛都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