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蹊跟往常一样起床上班,去到公司,开始一天的工作,自从大家的薪资待遇提高之后,大家更有干劲了,公司里少了一些欢声笑语,多得是敲击键盘的声音,就像被周氏感染了一样,渐近那种风格。
李言蹊总觉得有些不适应,仿佛周颂就是一张铺天盖地的网,所过之处,尽是他的囚笼。
这几天周颂没再找他陪吃饭,连续一个星期,他都是正常的上下班,偶尔加个班就自己驱车回家了。这给他一种错觉,仿佛之前那些都是一个醒不过来的噩梦,而现在终于醒了,他也回归了正常的生活。
他还打算跟白一聪告假,回家一趟去看看爷爷奶奶,他乡岂能安度灵魂,可是能安度灵魂的家乡又不能安身立命。
他觉得自己需要被修补,回归那个从小长大的地方,把自己彻底治愈了再转身扎入这个浑浊不堪的社会。
想念家乡的山和水,那里的一花一草一木,哪怕是脚下踩着的泥土,都有着别样的芬芳,最重要的是那一双盼着自己回家的人。
这天周五下班,他终于鼓起勇气去了新买的小区那里,装修停停做做,还是差不多要完工了,只剩下窗帘和灯具以及家具那些没选,原本是要等着方静一起选的,可惜短短两个月,一切翻天覆地变了样。
他内心复杂,踩着装修落下的灰尘和避让着凌乱的工具,把屋子每一个地方都走了一遍,装修工程尾款还没给,所以这些工人还算尽心尽力,他这个主人许久不来,他们也不敢马虎大意,一切都严格按照方静之前选的风格来做,看着这些地砖和墙壁的颜色,李言蹊只觉得难受,如鲠在喉。
最后,他逃也似的离开了他的新家。
周颂最近没找李言蹊,是因为他最近跟个名门闺秀打得火热,当然动不了真情,他不过是需要一个女人陪着他出席一些不得不去的宴会,他好歹也是有名气的企业家,总不能带着男伴去。
那天周鹤国叫他回去出席一个家宴,宴请以前的同僚,恰好对方带着女儿来,女儿出落得亭亭玉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