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个在忙着处理政事吗?”
冬阳轻轻翻手抹平顾芗衣襟的褶皱,一边应道。
“皇上今儿个起得早,还特意嘱咐了中午有事情过不来让奴才盯着娘娘好好吃饭呢。”
想起弘历操心顾芗挑食的模样,冬阳又低头掩着嘴偷笑,惹得顾芗伸手闹她挠她痒痒。
弘历一直到傍晚才风尘仆仆回来,顾芗正窝在榻上昏昏欲睡打着盹。弘历见状阻止了正准备出声请安的人,示意他们退下别吵醒了她。顾芗感受到了有人坐在她身边,熟悉的香气让她伸手揽住他的腰,语气不自觉染上撒娇的气息。
“皇上上哪儿了?
弘历伸手摩挲着她脸颊的皮肤,待她缓缓回神抬起头才道。
“今儿个朕去了趟大觉寺……”
说着,他掏出一个福袋模样的小东西,神情真挚郑重地将它挂在顾芗床榻的纬帘流苏上。顾芗定定地看着他的动作,这才明白今日奔波了一天又匆匆赶回来的人是去干什么。
“皇上是特意去为臣妾求的平安符?”
顾芗起身仔细打量着小巧的平安符袋,心底被这份心意烫的妥帖。弘历罕见地有些羞赫之意,故作镇定地声张虚势。
“朕只是顺手拿的。”
“对对对,皇上当然是恰好去了大觉寺,又恰好捡到了一个平安符,当然不是专程去求来的。”
听见她带刺的话,弘历又急了。
“胡说,什么捡的!”
复又叹口气,拉着顾芗的手温温开口。
“朕诚心拜了佛祖求来了这枚平安符,为的只是你一生平安无虞,朕只要你平安。”
“皇上想说的,臣妾这里都懂。”
顾芗伸手抚上胸口,感受到心脏的跳动,和一腔的爱与暖意。
自那日后,皇帝隔三差五总能带来新的平安符,一个接一个坠在床榻帷幔间,挂了一排甚是壮观。每一个都是弘历亲自去求来的,大大小小的寺庙,似乎这样才能让他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