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弘昼脸上表情有些怪异,犹犹豫豫结结巴巴地开口。
“那你可有见着皇嫂宫中的宫女?”
这话问的傅恒一愣,下意识想到的是姐姐宫中最久的枳画,可枳画与和亲王又怎会扯上联系?
“枳画?”
“不是…是另一个。”
傅恒看着弘昼奇怪的神情,又想起宫中风言风语传的沸沸扬扬的宝嫔,心中浮现起一个猜想。
傅恒对上和亲王的眼,说的缓慢。
“和亲王在外可能…有所不知,皇上前些日子封了长春宫一位为宝嫔。”
弘昼脸上淡淡的笑意僵住,眼神霎时间变得冰凉。
“你说……什么?”
“皇上封了她?”
傅恒瞧眼前的情况,他自幼与弘昼一起长大,自诩对他称的上了解,也多多少少看清了事情。
弘昼理不清现在是各种心情,只觉得心烦意乱,胸闷心悸。
“有酒吗?”
傅恒本想相劝,但一看弘昼那副伤神的模样,索性唤人去取酒来。他知道弘昼心里不好受,倒不如让他痛痛快快地醉一回。
搬来的酒被他一盏一盏的喝尽,傅恒怕他喝得太多伤身,便抬手按住他举起酒壶的手。
“和亲王,小酌怡情,大酌伤身。”
弘昼已经醉了,摇摇晃晃地挣开傅恒的手。
“傅恒,你少管爷,爷受不了这腌臢气。”
“王爷……”
傅恒劝不住,抬头对上眼却被弘昼眼中那抹受伤给镇住。
“爷自幼便被管教着,额娘谨小慎微地日日叮嘱着要想在宫中好好活着,便要处处让着四阿哥,不能惹怒皇阿玛,要乖乖听话。”
“在宫中,爷成日里装疯卖傻,为的不就是一个好好活着。你看看如今——活生生成了笑话。”
“想要的东西要不起,想留的人留不住…”
傅恒懂一向自诩庸人的弘昼内心其实比任何人更通透,看着借酒消愁的弘昼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