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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历史上的朝政,结党营私本就是再常见不过的事情,放在现代社会,一个个党派、一个个圈子,多少人拼尽全力想要被那些圈子所接纳,殊不知其中的尔虞我诈,利益纠葛。
人心便是如此,每个人都是精致的利己主义者。
顾芗在心里哀叹着,眼前的弘历被张鄂两党的事情闹得眉头紧蹙。
“鄂善一事牵扯的干系重大,朕派人彻查,鄂尔泰却敢当朕面上装傻,将他从中掺和的手笔统统遮掩。”
弘历沉声开口,似乎是在跟她抱怨。
顾芗知道身居高位,难免觉得空寂,如今自己也算能与他稍作分担,也好过让他一人孤零零的。
“张廷玉大人是三朝元老,又是先帝拟旨留下的重臣,虽随着年事已高,免不了犯些糊涂,总归是在皇上面前扮柔装弱,想躲些事情罢了。皇上既然留着他,臣妾也知道皇上是有法子拿住张大人的,只是平日里对他中庸之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
顾芗熟练地伸手抚上皇帝的额头,在太阳穴处轻轻的揉着。弘历也渐渐放松了身体,蹙起的眉头也松了开。
“朕何尝不知他是想避事,跟朕装傻罢了。”
“鄂尔泰大人早年入内务府,后又在江南几地间游转,常年与蛮戎相交,习性混杂也是常理,皇上既早已了解又何必因这些事情气自己的身子呢。”
顾芗缓缓说着,一旁闭眼休憩的弘历虽然面不改色,心中却掀起了波澜。
她似乎真的很了解他。
弘历自己也觉得奇怪,从他第一次遇见顾芗起就有种熟悉的感觉。
他是帝王,从不曾会轻易地对人展示内心,可似乎对她总是有一次又一次的破例。在她面前,自己变得不像自己,对她内心中涌起的那股莫名的情感叫弘历自惊。
默契的要命。
就连她随口说出来的话,都正正好地对准弘历的心坎。
弘历牵过替自己按压太阳穴的手,轻轻的包在手心摩挲,心中所有的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