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股微妙的气氛。弘历乖乖地顺着顾芗的动作一口口吞着苦药皱紧了眉头,活脱脱地像个小孩子。
“这苦药朕真是受不了了。”
“噗——”
顾芗本想忍住地,却真的被他那埋怨药的撒娇语气戳到了,笑出声。
“皇上怎么喝个药跟小孩似的,良药苦口啊。”
不知怎的两人之间那股子微妙的尴尬也瞬间消失不见,相视笑着多了几分轻松和熟稔。
“朕不喝了。”
“不喝药皇上这病还怎么能好呢?”
顾芗又盛起一勺递到他的嘴边,弘历却索性真真儿耍起了孩子气,似乎是身上痒的刺挠,伸手想要去挠左肩,亏得顾芗眼疾手快,一手把住弘历的手腕。
“皇上!这疱挠不得啊,里面脓水被挑破,留疤不说还易传染。”
许是顾芗的话起了作用,弘历也不伸手挠了,可是这醒过来后的刺痒难耐,他直皱眉表情也是一副难捱的样子。
顾芗看着他这副模样,且不说弘历自己的感受,她先下意识地难受,只恨不能分担。她小心翼翼地伸手避开起疱的地方,轻轻拍着他方才想挠的左肩。
轻拍虽然没有挠那么直接快速有用的效果,但是起码也能稍稍缓解一下这瘙痒。弘历紧绷的身子松懈了些,也没开口,只是顺从地闭着眼睛转过身趴在床上享受的顾芗轻轻地拍打。
李玉带着太医一来东梢间便瞧见这般画面,进退两难,只得硬着头皮请安问诊,一旁的太医也多打量了两眼头一个在皇帝身边侍奉的宫女。
“皇上如今还需静养,这每日的药都应按时煎服。还有外敷的药膏臣也带来了,皇上按时涂抹定能祛疤除痕。”
顾芗在一旁听得仔细,一条一条地列着这几日的注意事项和禁忌。待李玉送章太医刚出殿,便被自家徒弟得胜给拦住了。
“师傅师傅,这顾芗姐姐就真被皇上允了留在养心殿照顾吗?”
“嗯,这位啊在这养心殿,以后的日子画面长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