踱着步子走近,轻轻抬手拍了拍顾芗的肩膀,笑的温和。
“那本宫就放心了。”
说罢又转头看向一旁不曾开口的舒妃,意味不明地笑着问道。
“舒妃,既然侍疾不成,一起回去吧?”
舒妃冲顾芗点了点头,也跟着娴妃两个人一齐踏出养心殿院子。人群终于全都散去,只留下李玉和顾芗。
“顾芗姑娘,您怎么来了?”
“皇后娘娘听闻皇上患病,急的不行,本都想着亲自来看,只是娘娘现在身子弱自己都起不了身,这才叫奴才过来看看。”
李玉眼睛提溜一转:“皇上这病烈性传染,太医特意叮嘱旁的人千万不能接近,这才将诸位娘娘们全请走了……您这…”
李玉说得含含糊糊,话里意思也是惦记着顾芗的安危。
“李玉公公,皇后娘娘派奴才来就是侍奉皇上的,毕竟您看着养心殿里里外外都是些男人,细心周到上肯定是差了些,我呢也就是个奴才,您不必担心。”
李玉心里细细一合计,也觉得她说的有道理,再加上皇帝的态度,让顾芗留下倒也是一件两全其美的事情,便应了下来。
殿内熏着龙涎香,温度却有些低,顾芗四处张望却发现没有架着火炉。
“李玉公公,这眼见着都入了冬,养心殿怎么连炉火都没架啊?”
顾芗小声地问道。
“唉,这都是刚刚叫人撤了的。太医说皇上身上起这疥疮不宜受热,只能将殿内的火都去掉了。”
顾芗蹙眉,心里暗叹这疥疮来的时候真不是时候,偏巧赶着这天儿冷的时候来,北京这天气不能架火炉可不得熬着寒气吗。
绕进偏殿,瞧见脸色灰白满额密汗地躺在床上的弘历,脖颈间都已经生起了小红疱,似乎是瘙痒难耐,他睡得极不安稳。
顾芗光远远看他这副模样都觉得揪心。
“李玉公公,皇上这边有什么事情都尽管跟我说。”
她现在只希望能好好地照顾他,最起码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