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拾肆
两人都无言静静用膳,李玉也大气不敢喘地专心给皇帝布菜,心里面隐隐约约明白应该与和亲王和顾芗姑娘有关,更不敢开口了。
弘历根本没拣几筷子就放下手中的玉碗,弘昼被炙热的眼神盯得食不知味,也放下筷子找了个身体不适的借口出了殿。
明明殿内的冰鉴冷气充足弘历却心底里燥热不安,甩开李玉就只身一人踏出九州清晏直奔长春仙馆。
顾芗自己没想过现在的这副身体体质虚弱,只是泡了水下午又忙着照顾和亲王,到了傍晚自己已经晕晕沉沉,头重脚轻。本来蹲在小厨房帮娘娘熬药,头一沉便倒在地上,幸好枳画进来催药才看见人倒在地上。
富察昭婉一听顾芗发热晕倒了,急得从缂金软塌上站起来,匆忙叫殿外的小太监再去叫一次太医,自己也被枳画扶着出殿想去瞧瞧情况,不料帘子还没打起却与皇上迎面相遇。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怎么突然来了,连李玉都没带。”富察昭婉微微一屈身行礼,瞧着皇上一个人入夜前来连李玉都不在身侧,想着许是除了大事。
弘历有些尴尬下意识摸了摸头顶:“朕想着来看看你。”
富察昭婉自然是通透,和亲王落水这事可不是小事,定会传进皇上的耳朵里,可是这般等不及来到长春仙馆定也是知道救了和亲王的人是谁。
“臣妾谢皇上关怀,臣妾身子无恙,倒是顾芗刚发热晕在小厨房里,臣妾想去看看她的情况。”
弘历一听这话,心底里莫名地愈加烦躁:“太医呢?怎么不叫太医?”语气里的焦急和关切让枳画和富察昭婉齐齐一怔。
“人呢?”
枳画被眼前焦急到失了身份的皇帝吓到了,直到皇后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才缓过神,有些结巴的说:“在…在后厢房。”
弘历大手掀开帘子便朝着后厢房的方向去了,枳画不懂皇帝为何竟然这般重视顾芗,跟在娘娘身边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皇上为谁这样着急上火过,有些心慌地冲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