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顽石铸成的宽敞大牢内。
一个满脸污垢,蓬头垢面,身穿粗麻布衣,脚踏比皇叔牌草鞋还要烂的草鞋的中年人来回踱步,神色无比焦急,仿佛在等待什么。
不一会,一个狱卒走了过来,轻声道:“先生,您让某打探的事情,某已经打探到了,外边现在都在疯传。”
那满脸污垢的中年人急迫道:“主公如今的动向如何了,可有引兵攻曹?”
狱卒道:“主公如今已集结河北四州之力,引七十万大军伐曹了。”
“什么!伐曹了?某田丰不是说过曹操善于用兵,兵虽少,但却难以啃下,建议主公打持久战,内练兵士,囤积粮草,外结英雄,派兵骚扰曹操,不出三年,曹操不战自破!主公为何不听我劝告?!”
蓬头垢面的中年人,也就是田丰,脸色顿时惊骇不已,语气带着无限的焦急。
自他言语冲撞袁绍之后,他就一直被关在这里了,如今已经有几个月了。
每天都吃难吃的食物,连澡都没机会洗,浑身恶臭无比,连那玩意都是直接在牢房里排出来,晚上更是蚊子漫天飞,咬的他觉都睡不了。
整个人像是一头畜牲一样被囚禁在这里,浑浑噩噩,暗无天日。
“大人,主公闻孙权已和曹操交好,觉得不能再拖了,便引兵南下。”那狱卒解释随即解释道。
“唉,主公糊涂啊!”田丰双手紧紧攥着牢房的铁栏杆,微微颤栗了几下,颇为恨铁不成钢。
即便是到了目前这个地步,他依旧没有去记恨袁绍,而是全心全意为袁绍着想。
狱卒默然不语,他只个负责传递消息的无名之辈,可不敢妄自议论袁绍。
田丰深吸一口气,对那狱卒道:“可否将某放出去,主公已误入歧途,某必须赶紧过去制止。”
狱卒被吓了一跳,赶紧恭敬回应道:“大人,我不过一介小小的狱卒,哪有胆量放您出来?若是被人得知了此事,小人的脑袋不保啊!”
“唉,罢了,某也不为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