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
“而弱小又可悲的我，却没有能力去反抗这一切。”
“我恨啊！”
他倾听着，死寂的下水道中，不断淅淅沥沥砸落地面的流水声。
在此时此刻,他的内心中充满了绝望。
他恨吗？他当然恨！他恨不得将歹徒徒手撕碎，一口口啃食他们腥臭的血肉，可这又能改变什么呢？
对他来说，这一切的结局早已注定，就算生命再来一次，那又如何？自己始终是个弱者，一个无法掌控自己命运的废物罢了。
耳旁传来的流水声如吞噬毁灭的野兽，不停摧残着他仅存的理智，他如疯了一般，无意识的自说自话。
“如果当时的我，鼓起勇气，奋起反抗，那么一切的结局，是不是就不会发生在我的眼前。”
但他明白，这只是妄想。
忽然，一道清脆而不带任何感情的叮铃声，响彻在他的脑海。
“叮，检测到宿主有所疑问，本系统当予以回复。”
“趋利避害是生物最为原始的本能，宿主只是在悔恨自己不够强大。”
“诚然，在绝对强大的存在面前，勇气也是根本靠不住的，唯有建立在绝对事物上的疯狂，才更具有意义。”
系统的回复，荡漾在脑海，李峰如陷入了魔怔般喃喃自语道。
“绝对的疯狂吗？”
“叮，对的，而本系统，恰巧能让你拥有这种力量”。
系统的声音如同恶魔的低语，不断引诱着迷失的人。
细细品味着这句话中的意义，他似乎已经明白了，他想要的答案。
李峰充满了痛苦的脸上，一滴清泪缓缓划过。
但他的嘴角却狠狠抽动着，逐渐浮起一丝诡异而又恶劣的微笑。
他那原本呆滞，死气沉沉的眼神，忽然间就恢复了往日所不曾有的神采。
“那你能让我变得强大么？任何意义上的强大。”
“叮，本系统童叟无欺。”
系统冰冷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