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淋漓的额角。
青衣麻利的爬起来,不顾一身的湿腻,钻进了梨落的怀抱里,汲取这丝丝的安全感,已经养成了习惯了,而后深深的,放松的吐了一口气,梦终究是梦,始终会醒过来的,而母亲温暖安全的怀抱才是现实。梨落轻按住青衣的头颅,试图窥探一下她的梦境,可才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她便松开了手,青衣这个梦似乎被设置了屏障一般,她始终不能探究分毫。
“你梦见了什么?”梨落问,一手轻轻抚摸着青衣的头发。
青衣的手往前一推,面前便凭空出现了一支笔,笔尖焦躁且匆忙,梨落面前便出现一行字,这是梨落从峈稼山山神那里求来的一支心灵之笔,这支笔本来有点执拗,它本有点自己的思想,不太愿意接受别人的管制,但又有点胆小,常趁山神不注意,半夜偷偷出来撰写一些狂妄之言,小性子一上来,便装神弄鬼,常吓得往来峈稼山的那些樵夫猎户们胆战心惊。峈稼山山神正愁无人管教此货,刚巧梨落求笔,便顺水推舟做了人情。但驯服此笔并不容易,它心高气傲,既然山神都管束不了它,想来对于梨落也不是一件易事。本来梨落是想自己来驯服它的,但转念一想,想要人笔合一,清楚且明晰的表达主人的思想,那么驯笔人就应当是青衣,而不是她。她是代劳此事,可倘若它不情不愿,笔不应心,往后便会歪曲本意,引起祸端。思前想后,梨落还是把青衣和这支“执拗之笔”关在一起,并设起了屏障,也就是说,青衣没降服它之前,谁也不能走出这个屏障之外。老实说,送进去之前,梨落实在是担心,青衣虽说活了几百年,但到底还是个娃娃,怎么能干得过这个饱读诗书的‘老狐狸’,千叮万嘱之后仍然是左立不安,她和老参精守在屏障之外许久许久,好几次她差点想要冲进去代劳了,幸亏老参精在后面拉了她一把,并告诫她,这只不过是青衣人生当中的一个微不及道的小坎,总要她自己完成的。不过,好在青衣还算上道,有惊无险的完成了任务。
“一个可怕的女人!”
“她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