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转眼入了一月, 德育楼前载种的寒兰花盛开,紫粉色的花瓣不畏惧严寒,舒展着枝丫。
元旦那天, 东城下了场大雪。
藏岭裹了件白色羽绒服,下面露出红色的长裙,挽着唐诗的手往大礼堂跑, 风雪之间,裙摆似波浪散开。
今天艺术学院在大礼堂举办元旦晚会, 陈思思作为学生会副会长,为了将本学院有才华的学生发扬光大, 天天锲而不舍, 三顾茅庐去研究生宿舍,甚至一次藏岭去厕所, 冲水完了一出隔间,看到陈思思拿着节目单的表格, 捏着一只笔, 冲藏岭笑的一脸灿烂:“藏岭同学,你舞蹈功底那么扎实,跳舞那么惊艳, 长得又漂亮, 就报个名呗。”
藏岭从厕所隔间里走了出来, 去洗手池前洗手。
陈思思屁颠屁颠地跟在她后面,竟然亲自去扯了张擦手纸, 递给她。
藏岭刚刚洗完手,甩着手上水珠时, 旁边的陈思思就把纸递给了她:“藏岭同学, 给。”
这殷勤样把藏岭逗得又好气又好笑, 她接过来,擦干了手,将纸丢进垃圾桶,问:“咱们艺术学院不是有舞蹈系的同学吗?”
“舞蹈系出了个团体舞表演,咱们卡通动漫也不能被比下去啊。”陈思思振振有词。
藏岭眨了眨眼:“你这副会长还真辛苦,为学院的光荣夙兴夜寐,鞠躬尽瘁。”
陈思思递上表格和笔:“应该的,应该的,”
于是,藏岭这才迫不得已在元旦晚会上报了支独舞《梅》,陈思思特地跑了几个舞蹈班给她借了合身的红色舞蹈长裙。
等和唐诗赶到大礼堂,排在前面的节目已经开始了。
音乐声响得震耳发聩。
唐诗拎了化妆包在后台给藏岭化妆。
涂眼影的时候,桌子上的手机屏幕亮了。
来电显示那里跳动着一个“顾”字。
她拿过来,接通。
“喂?”
“是我。”男人清冷的声音透过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