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穿透窗帘,他又一次醒过来,人还昏沉沉的,却不急于睡去,只是靠在枕上,静静看着她。她好像感觉到了,也睁开眼睛,默默与他对视着。两人都没有刻意去想什么,却又好像想到了关于他们的一切,如何遇到,如何分开,又如何重逢,直到这一刻。
“你为什么要跟着去啊”他轻声地问她。
她又阖上眼,唇边泛起笑意,答:“怕你死掉呀。不是说好了的吗你只许死在我手里。”
虽然不是他想要的答案,却也足够了。他展臂把她拥进怀中,一只手摸上来,掌心贴在她颈侧,拇指启开她的嘴唇,弓身吻她。
也许是漫长的前戏起了作用,又或者只是半睡半醒之间不经意地放松,像是忽然打开了另一个维度,一切迎刃而解。这一次他终于突破进去,被她紧紧地拥裹。两人都觉得奇怪,之前怎么就做不到呢
“阿哥,侬困醒了伐”常兴在外面敲门。
他不得不停下,低头粗喘,轻轻骂了声,前额抵在她颊边的枕上,提高声音问:
“组撒”
常兴在外面回答:“我肚皮饿……”
林翼给他气死了,说:“肚皮饿你自己去吃啊,难道要我喂你”
常兴解释:“此地西菜馆子里的东西我吃不惯,我就跟你说一声,我想去沈大成……”
她一直在笑,笑得整张床都在抖。他也给气乐了,说:“去去去,吃碗菜肉大馄饨再回来。”
“哦,那我去了哦。”常兴应了声,脚步远了。
他这才回神过来看着她,继续方才的动作。
可一旦开始了,又觉得还得谢谢常兴,延长了这个过程。仅仅在这一刻,他拥有着她。仅仅是这个念头,一浪又一浪地推上去,就足够让他抵达极乐。他慌忙抽身出来,射在她的小腹上。
她没有到,但心理上的满足大于生理。是因为他最后失控时发出的低吟,也是因为他说过,砍吧,你以为我想活一个无所畏惧似的人,却可以在她面前这样脆弱。
“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