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自己大冷天地出了一身冷汗,沉声道:“把状纸递上来。”
他大概看了看状纸,越看越心惊,越看冷汗越多,最后他抬手狠狠拍了一下惊堂木,“大胆!你可知民告官先要挨三十大板!”
“啊?民告官?”
“告哪个官啊?”
外面的百姓议论纷纷起来。
谢张氏哭着抬起头,生着冻疮的脸上露出一个吓人的笑容,“大人,你觉得民妇这种全家死绝只剩我一个孤零零活着的人还会怕什么吗?”
刘大人手捏着状纸微微发抖,不可能!一个农妇,怎么可能知道那么多?
是她!是陆举人的媳妇!
不行,这公堂不能再升下去了,到时候他只会骑虎难下!
他暗中对师爷比了个手势,师爷立马会意,道:“哎呀!大人,有件要事您忘了啊!有个镇子今天早上刚遭了难,正需要您去调度人手赈灾呢!”
刘大人豁然站起身,“你怎么不早提醒本官啊!这人命关天的大事!快!走走走!”
师爷配合道:“诸位,今天有要紧事,灾事当前,大人要急着去处理,案子改日再省!”
“诶这怎么回事啊?”
“怎么审一半跑了啊!”
外面的百姓哪儿想到是这种情况,这刘大人莫不是昏了头了?
江挽云看刘大人行色匆匆地跑了,冷笑一声转过身来对着众多百姓道:“诸位父老乡亲!既然刘大人走了,那就麻烦你们帮我们审判下这案子,看看该如何判!”
她从袖子里又摸出几张状纸来,顺手发给前排的几个百姓,他们拿到后又不认字,像拿着一个烫手山芋一样立马交给会认字的。
“这位嫂子是天洪村的人,一家几口到城中来逃难,她的丈夫早亡,婆婆在半路上病故,好不容易带着幼子到了县城,并抢到了一件官府发的棉衣给孩子包上,但就因为她太困太累了打了个盹儿,醒来孩子就……全身僵硬了……”
随着江挽云清晰的声音传进在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