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他觉得自己的包袱怎么这么沉呢。
以往听说贡院大门开,多有出来的学子形容憔悴,脚步虚浮,他觉得他出去的时候还能跑能跳。
他拿起筷子把烧鸡和酱牛肉吃了,这两样放到明天可能会坏,又把水果也吃了,他揉揉肚子感觉有点撑得慌,估计明天一天都不用吃东西了。
把东西收好,他取出毛毯蜷缩在板子上开始睡觉,刚开始还会被哪个学子的叫声吓醒,或是号舍里进老鼠蟑螂了,或是运气不好头顶漏雨的,后面他已经习惯了,心无旁骛地睡觉。
反观不远处的杨怀明则是心烦意乱地,他何曾待过这种环境的屋子,头顶就是蜘蛛网,脚下就是蟑螂老鼠,幸好他头顶不漏雨,若是漏雨他还得护住试卷,当真是叫人无法安心作答。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三天两夜,陆予风早早地答完了卷子,一边检查一边嚼肉干,巡考官路过他的位置,每回都见他在吃东西,不禁摇头叹气,此子怕是家里有几个金银不知科举之重要,来了考场还如此懈怠,估计是心里早就做好了三年后再来的打算。
第一场考试纵使再难,多数学子都咬牙熬过来了,第三天贡院大门打开,门口站着数不清的陪考家属,江挽云与杜华在等陆予风,另一伙人也在等陆予风。
“那娘们今儿不会来了吧?我在那客栈门口守了几天都没看见她出来,想必是脸真的烂了。”
“都说最毒妇人心啊,江家那二小姐对亲姐姐都这么下得去手,那东西擦在脸上必定皮开肉烂的。”
“这富贵人家的事儿旁人哪说得清,指不定是什么深仇大恨呢,还是盯紧点,把事儿办了拿钱走人。”
也多亏了这排队进去的规矩,不然他们还真找不到陆予风两人在哪儿,今天上午见江挽云从贡院往客栈走,他们才赶紧跟上去。
“等等,你们看,那是不是那娘们?”
“真是她!快,跟上去!”
周围人太多,他们只能远远跟着,看着江挽云接了陆予风离开,而后进了一家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