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予风虽说如今病好了, 但身体还不算强壮,再说了如今酷暑天气,强壮的人都不一定受得了号舍里的闷热, 屡有中暑的事发生。
江挽云下午是一个人出门的,她戴了一个帷帽遮太阳,先去药店买了些消暑的药, 又买了一些便于存放的吃食等等杂七杂八的东西。
提着大包小包地回了客栈就听同住客栈的学子在一楼大厅里谈论今年乡试抢座改革的事儿。
因以往都是等大门一开, 众人冲进去占座, 从而导致了很多踩踏事件的发生,所以今年改成了排队进去,先到先得,从后天凌晨开始排队。
客栈的人皆唉声叹气, 尤其是独身一人前来考试的, 这几天几夜不能好好休息,铁打的人都受不住。
江挽云闻言, 脚步一转又去了离这不远的木匠店, 花几十文买了个小板凳。
刚一回来走进客栈大门, 正遇见两个人在跟掌柜打听,店里有没有住一个姓陆的学子, 称自己与这位学子是同乡, 约好了省城碰面。
掌柜的翻了翻账本道:“我们这里住的学子很多, 每个我都记下来了的, 但没有姓陆的。”
陆予风不敢出去露面, 杨怀明找不到他的人便让手下一间一间客栈去问。
客栈里的人除了秦夫子父子, 其他人都不知道陆予风去了哪里, 甚至他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秦夫子说陆予风的媳妇有亲戚在省城, 接他们去家里住了。
但杨怀明不信, 觉得陆予风一定还在附近。
“当真没有?”
掌柜的摇头,“真没有。”
两人道:“那今天上午可有来住店的带着媳妇的学子,小两口都比较年轻。”
掌柜仔细回想,江挽云心里咯噔一下,停下脚步站在柱子后面听着。
“没有!”掌柜的斩钉截铁道,“昨天有,前天也有,有十几对呢。”
“没有就算了!”那两人说罢扭头就赶往下一家了。
掌柜的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