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时分, 气温慢慢降了一点了,菜摆上桌子,秦夫子便领着自己儿子和陆予风回来了。
秦夫子难得笑容满面的, 他今天下午考校了陆予风的复习情况,发现他病了两年并没有忘掉太多东西,反而在这半年里追上来一些, 这样的话, 去参加乡试倒也不是毫无准备。
他们还会在栖山书院待一天, 后天便要启程出发去省城了。
吃罢饭陆予风两人与秦夫子一家告辞回客舍,路上江挽云简单说了下白天的事,当陆予风听到那人竟想将江挽云抓走时,他心里一紧, 停下脚步, 眉头皱成一座小山。
即便知道有杜华在她安然无事,他还是把他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 心里很是后怕, 随之而来的就是愤怒, 愤怒对方的恶毒和下作,也愤怒自己的无能。
他捏紧拳头, 转身就想走。
“诶你去哪儿?”江挽云拉住他胳膊。
“去找赵安盛。”陆予风道。
江挽云没放手, 无奈道:“你知道赵安盛在哪儿嘛你就去找。”
陆予风:“……我可以打听。”
“大晚上你上哪儿去打听?”
陆予风:“……”
江挽云笑了, 扯着他的胳膊往客舍走, “我都还没生气呢你气成这样, 你还没听我说完呢。”
她又把后续杜华把人绑了起来以及把赵安盛的信截了的事儿说了下。
“这就是他的信, 你看看。”
陆予风勉强冷静下来, 接过信看了看, 而后揉成一坨放进袖子里, 道:“狗腿子。”
江挽云道:“行了行了别置气了,明儿我们就让杜华把他绑了,咱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他和杨怀明都不能乡试。”
这样才解气。
只是陆予风会不会觉得这样太残忍了,毕竟这次不能乡试就要再等三年,读书人才懂读书人的苦。
陆予风嗯了声,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