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有办法啊,让杜华盯着他,把他的信给截下来不就是了,或者更简单的就是用武力威胁他,若是他报信,就把他腿打断,他这种小人,肯定会害怕,对付坏人自然不必心慈手软。”
陆予风:“……”
正在赶车的杜华感觉自己后背有点凉,原来主子才是深藏不露的人。
江挽云看陆予风的神色,叹了口气,“我要跟你说明一件事,你听着。”
“嗯?”陆予风闻言抬头正视着她,见其表情有点严肃,他连忙正襟危坐,摆出洗耳恭听的样子来。
江挽云轻咳一声,“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说,可能你以前除了生病,其他事情都过得挺顺风顺水的,没见过这人际关系中的复杂,也不知道有些人就是天生的心眼坏,这次去省城,你一定要多留意,肯定会遇见一些事情,万不可大意,而且,遇见那种对你心怀恶意的人别心慈手软,以免后患无穷。”
陆予风很认真地听着,道:“嗯,我知道。”
别说是科举了,就是这几个月来,开个铺子做生意都能遇见这么多事儿,可见人心险恶。
他并非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人,该知道的事儿他也是知道的。
又颠簸了一会儿,马车终于在书院大门口停下。
看门的人迎了上来,有些好奇地打量着马车,未见马车上有什么标识,想来应该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
“阁下,请问你们来栖山书院是为了……”
守门人不比普通的下人,他们是经过书院的氛围熏陶了的,行为举止都有几分读书人的气质。
但是,车夫没有理他。
他心里有些发怵,这车夫看着有些凶悍不说,脸上还有一条疤,不言不语地看着他,好吓人啊。
好在马上车帘就被撩开了,一个年轻男子探出头来拱手道:“在下陆予风,是栖山书院的外游学子,乡试将近,特地回来与各位同窗一同前往省城。”
“哦哦,请出示一下你的……等等?陆予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