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陆家养了三头猪。
猪很能吃, 每次煮猪食都要煮几桶。
好在陆家人多,种的菜也多,打猪草不成问题, 再加点人不吃的老菜叶,拌拌糠壳什么的,也还算喂得白白胖胖。
以往每年过年会杀年猪, 但去年是他们最困难的一年, 卖了两头猪, 只剩下一头都舍不得杀了自己吃,这已经算家里最值钱的东西了。
下午时候杀猪匠就来了,还带着自己的徒弟,邻居的男人们也来了, 几个大男人按猪, 几个媳妇就把热水烧着备着。
陈氏不让陆予风和江挽云帮忙,说他们一个身子太弱一个没见过血/腥, 叫他们进屋待着。
院子里很是热闹, 屋子里倒显得冷清了。
陆予风在收拾他抄好的书, 江挽云瘫坐在躺椅上,这躺椅是竹子做的, 坐着还怪舒服的。
陆予风眼角余光扫过她没有形象的样子, 手上一顿, 垂眸道:“可能后面大姐和林家人会来。”
江挽云闻言睁开眼坐起身, “来找我麻烦?”
陆予风轻叹了口气, “没事, 你不理睬就是, 我来解决。”
江挽云冷笑, “他们凭什么来找我麻烦?前几天说要拜师, 我们就说了要拜师礼,林家就没动静了,不就是摆明了想空手套白狼嘛,我是看你外甥女可怜,摊上那么个爹,一个女孩子命苦,才答应收徒的,谁知看我好欺负啊?”
她端起桌上的茶水大喝一口,顺了顺气道:“还想把那个熊孩子送来启蒙?做梦吧,我能忍一次可不能忍第二次,再来家里捣乱一下,我就把他屁股打烂。”
陆予风皱起眉头。
江挽云以为他不同意,“怎么,你心疼你外甥啊,那你怎么不心疼心疼……算了,他最好别再来惹我。”
陆予风道:“我不是这意思,我是想说,你若真要打他……避着点人。”
玉树这孩子是该管教下了。
别说其他人了,就连陆予风小时候都挨过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