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安盛只是镇上一个小员外的儿子, 有幸进了栖山书院也只不过是个小透明。
但他有一个远房表哥是秦夫子的弟子,借着这层关系他也混得不错。
这个表哥正是杨怀明。
对于杨怀明来说,赵安盛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小喽啰, 但赵安盛却觉得只要攀上杨怀明,日后自己也会前途光明。
所以他唯杨怀明马首是瞻,一得知陆予风要回书院了就立马给杨怀明写信, 自己也准备着马上跑路。
但谁知啊, 本来上午就该走的, 医馆的大夫非不让他走,说要再检查一番,并把后面的药都给他抓好才行,磨蹭到现在, 陆予风都回来了!
他一看到陆予风就知道杨怀明没拦住人, 只恨自己没早点走撞上了。
“呵呵……我觉得我腿好得差不多了,正逢我爹八十大寿, 我得回去祝寿不是。”
陆予风撇眉道:“你爹八十高龄了?”
江挽云接口:“老当益壮呢。”
赵安盛冷汗泠泠道:“说错了说错了, 是我爷, 不说了该走了,一会儿天黑到不了家了。”
说罢他顾不得腿上的疼痛, 连滚带爬上了车, 让车夫赶快走。
江挽云道:“看他这幅心虚的样子, 通知杨怀明的人定是他了。”
陆予风道:“他们应该不会善罢甘休, 我们得加倍小心才是。”
回了屋里, 江挽云和陈氏便开始收拾回家的东西了。
明天去逛了庙会后就直接回桃花湾, 多住一天就多一天的开销。
刘大夫说陆予风的身体已经没有大问题了, 只要好好喝药, 慢慢修养便是。
江挽云清点了一下银两, 她手里只剩五两银子了。
次日一早,头天已经租好的马车就来门口等着了,拜别了医馆里相识的人,把东西放上马车,三个人都坐好,马车便动了起来。
江挽云和陈氏坐一排,陆予风坐一排,他们挑开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