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笑得仰头又俯首,身子跟着不停颤动,激动异常。
“老不死的,活那么久,早该没了。”
笑了好一会儿,男人才停住,冷不丁骂了句。
魏和同坐在原地敬畏的垂着头,对男人的各种反应视若无睹。
等他发泄完了,魏和同才问∶“大人……是否需要前往悼念?”
禄家在帝都的地位可不一般。
这回禄家老爷子撑不住了,对圈内也造成了莫大的震动。
各家都蠢蠢欲动,不安分起来。
“去什么?”男人已经恢复了平静,仿佛刚刚笑得疯癫发狂的不是他。
他整了整衣领,修长手指搭在领口上有种说不出的贵气风流。
“悼念?”男人声线清朗平和,像初秋的微风。
他缓缓说∶“我过去那可就是挖坟了。”
“……”
他从棋罐内拿出一捧黑子,洒在棋盘之上。
棋盘上布的完好棋局瞬间被打乱,棋盘下线条延展,黑白子交错叠起,混乱一片。
“再说,”男人又从棋盘上随手抓了一把,黑白混合放在手中颠弄∶“就算我过去不挖坟,只怕他爬也要爬出来把我带走。”
“别以为我不知道,”男人露出温和笑意∶“这个老不死,平生最恨不能杀我。”
——
禄无生的死在帝都内造成了莫大的轰动。
私下暗潮涌动,明面平静无波。
禄家这几天忙着为老爷子入殓丧葬。
按照旧俗,禄家老宅四处挂满了白幡,来来往往的人皆披白布,气氛凝重肃静。
“哥,在想什么?”
又一次看到禄原枫坐在石桌处发呆,禄辞月上前关切问道。
“啊……没事。”
禄原枫怔怔的摇头。
禄辞月低下头去看他拿着的手机,“诶……这不是那天那个女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