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书意跪在地上,嘴唇白的没有一点血色,紧紧咬着牙一声不吭,背后已经被打得开始渗血丝。
梁音吓得不行,急忙跑过来跪在他旁边,却又不敢伸手碰他。
“你怎么样?”
齐书意看了她一眼,轻轻摇了摇头。
只是腮帮子因为咬牙过度而勾出轻微的隆起,一看就是隐忍的厉害。
“我,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齐书意松了口,嘴里漫着血腥味,“我应该受的。”
他要给自己一个交代,给爸爸一个交代,更要给章远一个交代。
齐钊一听这话,气得张手就要打,保姆阿姨急忙过来抢下高尔夫球杆,心疼的眼泪直掉。
齐书意几乎是连站都站不起来了,梁音扶他扶了一下差点都没扶起来。
齐钊看着三人往外走,到底是没忍心再拦。
齐书意长到这么大,这是他第一次打得这么狠。
梁音开着车,抽空看了副驾驶上几乎像条死狗一样的齐书意,皱了皱眉头。
“你又抽什么风?”
“我……”齐书意艰难的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压下喉间翻涌的血腥气,“说不跟你结婚了。”
梁音的眸子立即一颤,随即便扯动唇角笑了起来。
“那我可真烧高香谢谢你的不娶之恩了,我妈那边我交代,你就不用管了。”
齐书意吸了口气,咬着牙换了个不那么疼的姿势,“谢。”
“谢你妹,本身我就没打算嫁你,嘁,”梁音扁了扁唇,染了红色指甲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敲,“万年榆木怎么突然开窍了?爱情的力量?”
“不是,沈家二儿子。”
“他?老娘劝了五年都没劝动的榆木,他这是给你换脑子了?”
齐书意现在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的,真吃不消这么聊天,但他心里也清楚,梁音是怕他睡过去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所以,只能强撑着应声。
“他家他哥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