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病床上的微阳,意识已经完全模糊,生命悬在一处。
无忧一向冷静自若,但这一次他也没有万全的把握。
第一次,他的脸上,手心全是汗。
他的助手护士是经过他专业调教过的,技术纯熟,很快按照无忧的要求给微阳注射了肾上腺素。
生命体征还是薄弱,没办法,只能使用极端的手段,“电击准备。”
一下,两下……
透过磨砂玻璃,在外面的凛將也狠狠地捏了一把汗,一向不信佛不信神的凛將不停在心里默默祈祷,祈求上天保佑保佑微阳能平平安安度过这次难关。
同时,他也担心,他大哥这时候去哪里了,怎么还不回来,他的女人此时此刻命悬一线,也许……
就是最后一面。
凛將很快甩甩脑袋,将脑子里的胡思乱想全部甩出去。
哪里会是最后一面,怎么会是最后一面,他和无忧一定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凛將放在裤子两侧的手握了又握。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病床上还在挣扎求生的微阳以及奋力救治微阳的无忧。
突然觉得自己所要做的事,应该一想到就去做,因为人的想法无时无刻不在发生变化,有多少犹豫,多少延迟,就会有多少舌头,多少手脚,多少意外。
等到一切都来不及的时候,再空谈该做些什么,只不过等于聊以慰藉的长吁短叹,只是一味伤害自己的身体和折磨自己的灵魂罢了。
他觉得自己以前真是活的太舒适,从来都是按部就班的按照他大哥的要求活着,从未考虑到他大哥也许也会有措手不及,四面楚歌的时候。
他大哥该怎么脱身呢?
凛將不在犹豫,他迈着从未如此坚定的步伐,准备去找他大哥。
换作以前,他只会坚守凛彧的命令,耐心死守。
他们的大哥从来就不是刀枪不入的神灵,他有血有肉,会疼会痛,以前都是他们把他想的太过强大了。
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