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的前妻。她病了，病得很重，医生说，她就快要死了。我和她毕竟夫妻一场，至今她也没有再嫁，更没有孩子，现在孤苦伶仃地一个人躺在病房里，我就想……
我就想，好好照顾她，好好地将她送走。
我本来想瞒着你的，就是怕你多想，就是怕你误会。我想着，等我把她送走了，就会好好地上班、好好地和你继续过日子。
我没想吓到你，真的，我没想过要背叛你、背叛我们的家庭和孩子。我就只是想陪陪她，能让她在这最后的日子里，走得安心一点。”
说到这儿，王莫又站了起来，认真而又诚恳地望着妻子，满眼满脸，都是祈求。
“老婆，你是最善良的、最大度的女人，你会理解我这样的做法和想法的，对不对？你会支持我的，对不对？我没有出轨，我还是非常非常爱你的，你要相信我，相信我，好不好？”
柳嫚看着丈夫通红的眼眶、焦急的表情，轻轻地问道：“她还要多久？”
“她……医生说，只要她保持乐观的情绪，能积极配合治疗，就……就可能还有希望。老婆，你别这么问，你吓到我了。你这么善良的人，怎么能问出这么残忍的问题？”
柳嫚听到丈夫的指责，轻轻地扯了扯嘴角，再次重复了一遍：“她，还要多久？”
然后，柳嫚就听见了丈夫的回答，听得清清楚楚。
“短则一年，长则三年。”
柳嫚笑了。笑得泪流满面，笑得凄凉崩溃。
“你善良、你仁慈，你是好人。可你有没有想过我？想过我们的家？想过我们的孩子？
你这样没日没夜地照顾着她，而我们呢？你是不是想说，你每天不还回家了吗？
是啊，你是回家了，可你人回去了，心回去了吗？一年、三年……呵呵，你是要我看着自己的丈夫，陪在别的女人身边，一年、三年？
是不是我不答应，就是我残忍？就是我不厚道？就是我自私、无情、冷酷？就是我不通情达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