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经完全黑了，街道上，明明灭灭的灯光，已经亮起，将兄妹二人的身影，拉长、拉远。
走着走着，季战忽然轻声地开口说道：“小妹，对不起……那与我们分开的两世，你……”
“都过去了，大哥，我挺好的，一直挺好的。”
冷凌伏在季战的背上，将脸埋进他的肩窝，声音有些闷闷地说着，打断了他的话。
他们穿越进红尘的时候，一切特殊能量都会被封印，就连之前的记忆，都不会有。
就是全新的生命、全新的和普通人一样的开始。但从来都是在一起，做着亲兄妹。
每次只有回到地府，喝过孟婆汤之后，才会想起来自己的身份，而作为普通人的经历，反而会忘记。
冷凌上一世之后，直接考取了任务执行者，就没有喝孟婆汤，也没有忘记那一世的经历，因此，得以和爸爸团圆。
“小妹……”
季战还想再说什么，冷凌再次打断他。
“大哥，现在我们要去哪里？以后要做什么？”
季战抿抿唇角。
他知道小妹不想提以前的事，但这恰恰就说明。那两世，她一定过得不好，非常不好。
他一直没有勇气去问，每每想起，都会觉得心脏像被撕扯一般的疼痛，痛得他无法呼吸。
季玄总跟小妹一起出任务，是想了解那些吧？可也没有勇气问出口吧？
自己早就该和妹妹一起做做任务的，好好了解一下她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
可他以前，不敢……
每次看到小妹，他的心里就很难受，很难受……
妹妹以前多么活泼可爱啊，却在中心城再见时，已经完全像是变成了两个人。
以前的妹妹，总是像只小鸟一般，每天会叽叽喳喳地把所见、所闻，都说给他们听。
可再见时，她已经变得沉默寡言、不苟言笑，所有的幸与不幸，都深深埋在心底了。
情绪不再外露，悲喜不再分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