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吧……你已经足够努力了，我们看到了……停下……”
“呜呜呜，我给你投票，你停下来……”
“血会流干的，你回来啊……小凌凌，你回来……”
“呃……”风凌没有停，一秒都没停。
她爬起来，开步，快速滑行两圈后，一个大跳，直腿旋转。
身姿已不完美，但旋转的速度丝毫没减。
之后，左腿落地，右脚用力一蹬冰面，左腿向后高抬，过顶，双臂上伸，两手握住左脚冰鞋的空档处，后抬腿，大一字提刀旋转。
没有意外，摔倒，大一字形劈腿摔倒，膝盖受伤，左手掌划破出血。
观众们看着再次秒速爬起，又开始滑行的风凌，看着那只被血染到的凤凰，沉默了。
就连那些键盘侠们的嘲讽，也少了一些。
有不少人，在银幕前，哭出了声。
完全像是一切与自己无关的风凌，一次次摔倒、一次次爬起，雪白的冰面上，到处挥洒着她的鲜血。
异常地清晰分明，也异常地刺眼。
场地内的音乐，像流淌着一条呜咽的河……
屏幕前，有的观众紧紧捂着嘴巴，眼泪大颗大颗地掉，视线模糊。
有的观众，扑进身边人的怀里，不忍再看。
有的人，流着眼泪，冲着屏幕大喊：别滑了！你别再滑了听到没有！！
有的人，一边抹着泪水，一边给主办方打电话，要求工作人员上前阻止。
但还有些人，在幸灾乐祸、在口水四溅、在疯狂吐槽。
……
汪锦玉也哭了。她流着眼泪，嘶哑而哽咽地说道：“老汤，让她停吧，我……我看不下去了……”
汤向文也红着眼眶，别着脸，沉默。
这事，他说了不算。
……
就在这时，场内音乐忽然变化。
呜呜咽咽的小河，仿佛突然汇入了巨大的江流，战鼓声声响起。
冷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