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云:女子未嫁前,接受男子礼物,就为私相授受,当受世人唾弃。”
她有心想说:四婶,这些您不会不懂,可您还是这么做了,是不是想借此,毁我闺誉?
可是,她忍下了。
她知道,如果敢说出口,那么,两家势必就会撕破面皮。人情往来中,有再多的事,都是不能轻易正面对上的。
尤其是,对方乃长辈,自己若出言教训,与礼不合。
不过嘛,她的这番话,意思已经足够重,四婶是个精明的,不会听不懂。
许氏是听懂了,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但她语气仍然保持着轻快地道:“三姐儿这说的是什么话?夫子所教,四婶可记得比你还清。这可不是什么私相授受。这是四婶我做为长辈,代你接了,光明正大地转交与你的,又不是你俩偷偷摸摸传递的,你尽可放心收下。至于要不要去见二皇子……”
许氏扯了扯唇角,眼含警告意味地道:“他是皇子,要见谁,想见谁,由不得咱们说半个不字。怠慢皇家之罪,莫说你担不起,便是你四叔,也担待不起!三姐儿,你可莫要任性,带累这府中上下。”
陈羽笑了,不含温度地、微笑着望向许氏。
“四婶,你莫唬羽儿。皇子权威是重,但,并不限于闺中未嫁之女子。否则,由着他们轻浮相看,这满京闺秀,俱都能绞了头发,去那庵堂之中,做姑子了。四婶您慢走,羽儿身体不适,需得休息。”
说完,再一指那堆东西。
“麻烦四婶使人抬走,否则,若被羽儿摔了、毁了,那才真真是得罪皇家、牵连您府。”
转身,进屋,关门。
耳听得四婶在院中跺脚,骂着她顶撞长辈、不识好歹等等,接着又是一阵搬东西的声音。
陈羽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地落了下来。
投亲靠友,为人所轻贱,莫不如是。
……
此后几日,陈羽便称病不出,连去给四叔、四婶请安都免了。他们也未找人来训诫,还派了大